水臥的世界裡，浴缸之間。

電腦顯示 下午 07：23

今天是個風大風冷的一天。

雖然病還沒好，我那份待不住家裡的性格，讓我選擇往外跑。

約了一個朋友，天氣這麼冷，該去哪裡也不知道。

於是跑進了大賣場，兩個大男人整天喜歡跑賣場，也算是奇怪的現象吧。

跑到湯姆熊電玩區，在博奕區裡，小玩了一會。


突然有兩個小朋友跑近來，應該只是國小一二年級的小孩。

我心想，這裡外頭有掛著牌子寫著「未滿18請勿進入」吧。

這兩個小孩難道不懂意思？他們的家長都沒有在注意？

店員也沒有在注意嗎？

很多疑惑頓時都跑出來了。

看著他們把身上一枚一枚的遊戲代幣丟入一台射擊遊戲機裡頭。

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一台賭博式的遊戲機。

接著很快的身上的代幣用光了，接著又掏出現金，再去換代幣。

心想，這樣子會不會讓他們開始為了玩這個遊戲而拼命掏錢呢？

行為制約的產生，對於想獲得的物品，

努力之後得到的成果會變成一種動力，

讓這兩個孩子，以為只要打死遊戲中的怪物就可以換取高，

進而對這台賭博性的遊戲充滿樂趣？

當下的我是這麼思考著。


接著就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把身上的代幣輸光，我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我想這不妨也是個機會教育，也許這跟我的教育有關，

很多事情，從小就是聽從長輩或是老師的指導，

很多事情都還沒碰過，就會因為他們的經驗，

直接告訴你這種東西不能學，或是不能做。

有些人就真的一輩子很乖，很聽話。

卻有更多的人，卻想挑戰，想瞭解。

也許小孩不該進入博奕區，但是誰能肯定等到18歲之後，

就會明白「博奕」的意思，還有那背後可能會沈迷甚至破財的窘境？

也許？不一定吧。


畢竟還是要給他們一次瞭解與摸索的經驗。

看著他們輸光了身上的錢，也許他們會發現，

這裡的遊戲，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輕輕鬆鬆的就讓一整個下午所能擁有的樂趣，

在對這個博奕遊戲的好奇下，給快速的洗滌乾淨。


人總是想自己做過一次，才會聽進去，前人走過走錯的路。

畢竟自己總希望這個經驗能帶給自己一些甚麼。

這些事情讓我覺得，如果當下就阻止了，

那給予一次的經驗與機會也沒了。

有些事情的確是很難給予機會的。

但是就算不給機會，人也會去把機會找出來。


因為不只有那兩個小孩，我自己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忽然覺得，用一個以為自己走過的角度與立場來看事情，

似乎顯著很主觀，卻忘記，可以得到東西的，

是那個正在嘗試的人。

餓了。

騎著車，往外尋找可以在夜裡飽餐一頓的地點。

停止在十字路口，盯著倒數計時的紅綠燈。

深呼吸，我想我只能活在夜裡的世界。

踏在這十字路口，應為追尋甚麼？

像是暗示了我目前的處境，沒有方向，選擇、遲疑、疑惑、害怕。

但是在夜晚裡，我正在欣賞著這份恐懼。

就像是吸血鬼那般，夜晚彷彿才是我的家。


今晚的風，似乎敘述了甚麼，

說著，它剛從哪個世界吹了過來，說著，它準備在走向另外一個世界。

沒有停留，沒有遲疑，沒有害怕，也不需要做任何選擇。

夜晚的交流道上，打著數展橙黃色的燈。


每次經過總想著交流道旁的景色，與天空的景色是可以連成一線，

那代表了季節的變化，代表了自然的脈動，代表了人的脈絡。

看見兩旁的樹漸漸枯黃，已經進入秋冬。

看見兩旁的樹漸漸綠意，已經進入春天。


那掉落而飛在半空中的樹葉，襯托了這景的美。

然而夜晚，今天的夜晚，我看不見天上的星星，

今晚的交流道，只有一種單調的氣氛。

不停運轉的紅綠燈，讓我停下來欣賞了這短暫的美妙，

如果有甚麼辦法可以把這一刻抓住，那我想我會是那個用力的人。


隨著後照鏡裡頭的景物逐漸變小，它漸漸的遠離了我。

象徵著不可能擁有這些浪漫，我抓不住。

夜晚啊～夜晚，你就像是我的情人。

知道我何時需要你的溫暖，知道我何時需要被你擁入懷抱。

心理顫抖著一絲孤單時，便是你把我擁抱的那一刻。

讓人又愛，也讓人又疼。

很多曾經，你都說過。

但是...更多以後，你卻還沒看到過。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已經決定的事情，然而開始去追夢。

工作、人際、愛情、夢想、未來。

我想我該說的是，當初我並不愛你，而你卻不願意離開我。

如今你離開我了，我才發現，少了你，原來有那麼點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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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這輩子可以養幾隻貓呢？

以前有個糟糕的人，他撿到了一隻貓。

這隻貓咪還是一隻幼貓。

貓咪對這個傻瓜說：『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因為你是願意關心我的人。』

這個人他不知道貓咪的身世不知道貓咪的一切，但是願意照顧好貓咪。

而有一天貓咪離開了，原因是這個人瞭解貓咪才正要長大呢，

必須留在他身邊的理由，只是一個爛藉口。

過了幾年之後，

傻瓜又撿到一隻貓咪，貓咪說：「你是我的主人嗎？我的傷口只有我的主人可以安撫」

傻瓜承諾貓咪，給貓咪一個家，一個窩，還有一個對待他的主人。

一年之後，傻瓜把貓咪放了，因為貓咪有更多機會跟理由可以去找更適合的人。

最後，有一天傻瓜遇見一隻主動靠近他的貓咪，並對他說：「我找你很久了。」

傻瓜感覺到，這隻貓咪跟他有甚麼似的，不能就這樣讓貓咪離開。

不過傻瓜就是傻瓜，傻瓜最後沒有讓貓咪離開，而是自己離開了貓咪。

傻瓜說：『我想我瞭解，會有更愛貓的人存在。我不是世界的唯一。』

第一隻貓，他需要的只是我的溫暖跟照顧，而不是一輩子。

第二隻貓，他只是想找一個代替，而不是一輩子。

第三隻貓，我不是一個適合他的人，我給不起一輩子。


有一天，傻瓜遇到了第一隻貓，第一隻貓說：「我很想你」

有一天，傻瓜遇到了第二隻貓，第二隻貓說：「你是我的主人」

有一天，傻瓜遇到了第三隻貓，第三隻貓說：「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有一天，傻瓜離開了貓的世界。

而有一個晚上，傻瓜默默的坐在電腦前，想起了過去。

第一隻貓，已經找到一個真正讓他思念的人。

第二隻貓，已經找到他的主人。

第三隻貓，已經踏上他自己想走的方向。

傻瓜自問，心怎麼會那麼空呢？當貓咪靠近的時候，那種溫暖，不要。

那為何現在卻會有那麼空的感覺呢？

傻瓜，怎麼會這麼矛盾呢？

有些事過了就沒了，有些事再去找已經不一樣了，

而有些事當你再碰見了，只能流著眼淚懷念著。

有一天，傻瓜心裡想等一個人，等著等著，等到的卻是那人嫁了。

有一天，傻瓜心裡想看一個奇蹟，相信相信著，結果卻是騙人的。

那天，傻瓜放棄了，等待的、相信著，都是傷人的。

當醒過來之時，貓呢？不見了，愛呢？不見了。

只有傻瓜，依舊還留著。

這一天，發現了。

有個女孩對我說：「我心情很不好，你可以講個笑話讓我開心嗎？」

我的回答：『我不會講笑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你笑。』

女孩又接著說：「你明明就很會講笑話，我們都相處那麼久了，
                你在騙誰。」

我的回答：『那你覺得我能給你甚麼樣的幫助？』

女孩賭氣著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每次都會這樣。」

我對他說：『需要幫助的人，如果不知道自己哪裡需要幫助，
            那他又怎麼請人幫助他呢？』


也許我的想法並沒錯，我的作法也沒錯。
但是似乎少了一點人情味，也少了一點同情心。

只是，我只是希望你願意花一點時間去思考一下，自己如何去面自己的問題。

而我也看見我的冷漠，還有那已經被澆熄待人的那一份熱情。

一個害怕受傷或者失敗的人，累積久了所學習到的經驗，

就是理性的判斷，合理的處理，

清楚的面對，分析，計畫，解決。

這是避免傷害，避免問題繼續下去的一種成熟作為。

只是，這樣的背後，多了一點冷漠，多了一點無情。

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漸漸變成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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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問我說：「你怎麼不找個對象？」

我總是回答說：『因為我沒錢、沒工作、沒車子、
                也許就連人格、夢想都沒了。』

女人回應的說：「對女人來說只要有一份真愛，很多問題可以克服的。」

我會回答說：『感情很廉價，比保險還不值錢，因為受傷了有理賠，
              情傷沒理賠也沒保障。』

女人諷刺的說：「可見你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愛情，難怪你會選擇單身。」

我回答的說：『至少我不會跟你一樣，蠢那麼多次還沒學乖。』

女人又說：「哪天真被我找到真愛的時候，你該說甚麼？」

我的回答：『你怎麼知道那叫做真愛呢？
            只不過就是找到一個跟你一樣蠢的男人而已。』

女人笑著說：「他並不愛我，他也不蠢，他就像某人一樣，
              很懂得方法去逃避他不想面對的。」

我的回答：『那怎麼說是真愛？你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哪來的真愛？』

女人說：「對我而言那就是真愛，只要我是「真的愛上他」就好。
          我無法控制我以外的人怎麼對我，
          但是我只要知道我自己該怎麼對他就好了。」

我回應：『該說你勇敢、還是愚昧？愛有那麼重要？愛能讓你飽餐一頓？』

女人微笑了一下，走到我身旁，
靠在我的肩膀上說：「原來你連愛我的膽識都沒有。」

理性是為了讓自己做好自己，不再像以前孩子那般的做了很多傻事，
而拋棄理性，是愛的基本過程，這樣的愛，在我身上，你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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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工作的時候，看著工作的人為了工作日復一日，重覆再重覆。
思考著，他們會注意到天空的顏色嗎？
思考著，他們會注意到風的流動嗎？
那為何我正在看著天空，欣賞著大自然的顏色，感受著風的方向。

有工作時，正在想著工作的責任，內容。
哪些事必須今天完成，哪些事必須明日完成。
當我瞧見有人悠哉的看著天空。
思考著，這個人也許家財萬貫不用工作沒煩惱真好。
思考著，這個人是不是靠家裏養，真羨慕不用工作的人。
他知道，工作是人生這輩子必須做的事情嗎？
他知道，一個人沒工作是很難找到生命目標的？

沒工作的我，看著天空，心裡卻擔心著未來該怎麼辦？
沒工作的我，感受著風，腦裡卻思考著家人該怎麼辦？
沒工作的我，雖然可以學會放鬆，卻無法真正輕鬆。

工作的我說：『你沒工作真好，總是悠哉悠哉的。』
沒工作的我說：「有工作的你真好，至少你不用煩惱沒飯吃得苦痛。」
工作說：『你不懂，工作的壓力與責任，那些煩惱，不是吃飯就可以解決。』
沒工作說：「你不懂，一個人沒飯吃時，任何事情都比不了餓著肚子擔憂的生活。」

工作之後又失業的我說：『那..到底你認為工作是甚麼？不工作又是甚麼？』

有個女人對我說：「原來你是害怕愛情的失敗，所以選擇看望愛情，
                  而不是選擇投入愛情。」

有個人生對我說：『原來你是害怕你人生的失敗，
                  所以選擇看望人生，而不是投入人生。』

漸漸的、漸漸的，這些語言，變成了文字。在這個夜晚裡，

這些東西，逐漸的浮現了。

有一種矛盾，進是退，退卻能進，當進時卻又退，當退時，卻又進。

那種矛盾，就是我正在敘述的故事。